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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迈克-戈尔曼:那熟悉的声音,连接了几代凯尔特人球迷

这是一篇来自Chris Forberg对Mike Gorman先生的致敬:

那是1989年的深秋,童年时代的我正坐在家里客厅的地板上,对电视里的篮球比赛有些恼火。我的父亲正对着电视大喊大叫,这使得我对这场我本来会忽略掉的比赛有了更多的好奇心。

9岁的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一个有5加仑(1加仑约等于3.785升)的水壶弄翻,那个水壶里装满了我父母亲平日里用的零钱。地摊上现在变成了硬币和口袋里线头的海洋,我一边狂热地筛选着硬币的浪潮,朝着一枚25美分的硬币扑去,一边幻想自己用这笔钱去购买任天堂的产品来挥霍一下。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安心地享受任天堂时光,因为我的父亲仍然在对着电视怒吼着。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查尔斯-巴克利正在折磨着我的父亲以及电视中的凯尔特人——当“飞猪”霸道穿过两名凯尔特人队球员抢到另一颗篮板球时,我的父亲似乎对当值裁判杰克-尼斯是不是预约了自己年度的验光师表示质疑,但就在我父亲即将过火之前,电视上的一个声音让他放松了下来。

“饶了我吧!(Gimme a break!)”

唯一一位更加对巴克利和裁判生气的人是体育频道的汤米-海因索恩,而他的助手迈克-戈尔曼则更加低调地对场上的一切提出了尖锐的批评。

这让我父亲笑了起来——我感觉他的血压都有所稳定了。他最终转向我和我手中摇摇欲坠的硬币塔,然后跟我说,戈尔曼和海因索恩是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广播员。

这还只是迈克和汤米这对组合的第8年,但我的父亲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福音:戈尔曼和海因索恩的组合将迎来他们职业的巅峰。所以在接下来的30年里,我们每年都会邀请这两位到我们的客厅里,和我们一起高声谈论那些关于凯尔特人篮球的所有高光和(太多太多)低谷。

不过,如果我告诉你是那一刻让我想以讨论篮球比赛为生,那我就是在撒谎——我不想上电视,我只想看电视。也许我应该为我的Game Boy游戏机存钱,这样我就可以在凯尔特人的比赛期间继续玩我的塞尔达了。

但事实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清楚记得我父亲滔滔不绝地谈论着迈克和汤米的样子——好吧,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发生的太过于频繁,以至于我把所有有关的记忆都混为了一谈。

如果你和我一样,那么戈尔曼就是你所知道的凯尔特人篮球的唯一声音,甚至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的很长时间里,戈尔曼和海因索恩有时甚至是凯尔特人比赛中唯一令人愉快的部分。

这个月,戈尔曼将结束他作为凯尔特人之声的第43个赛季——也是最后一个赛季。尽管我的父亲给了我34年的时间来欣赏关于他的每一刻,但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去迎接一个没有戈尔曼解说的波士顿篮球世界。

戈尔曼的最后一个赛季里充满了很多积极的时刻,这好像让我们更加容易地接受道别,也许这支凯尔特人队将会在6月送上最好的送别礼,举办一场总冠军游行——有时我感觉这似乎是唯一合适的结束这43年旅程的方法。

世人总告诉你:“不要去认识你的英雄。Don‘t meet your heroes”——译者注:意思大抵是“有些你喜欢、尊重的人,最好不要见到他们真实的样子,因为有可能会让你大失所望。”

好吧,除非那个人是戈尔曼,否则别去见你的英雄,而如果你的英雄是戈尔曼,那请尽你所能去见到他。不光是因为他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做到了顶尖,同时他还是一位更好的人,他是酷炫的化身,虽然他对这次关于自己的告别巡演表达了不安,但我却很高兴,因为这给了每一个人机会,让他们重新审视迈克到底有多么受人爱戴和尊重。

我对与戈尔曼第一次见面的记忆远不如客厅里那一幕清晰,但我敢肯定,在我与他最初的相遇里,我绝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并且从那以后的每一次相遇,每当我有机会和迈克分享屏幕时,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他在2012年就意外去世了,所以我很想知道他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孩子现在在戈尔曼广播节目里出现,哪怕只有很小很小的部分。

现在轮到我了,我试着向我年幼的女儿们解释着,我们能在这些广播中听到戈尔曼的声音是多么的幸运,但她们反而希望我不要对着电视大喊大叫。

这么说也许有些奇怪,但我对于迈克,最怀念的部分是他在解说过程中的那些沉默。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什么时候该让开,什么时候该自由自在喘息,在这样的一个信息过载的时代,迈克知道什么时候该伴随花园球馆的咆哮声中讲述故事。

的确,我会怀念“Got it!”,我会怀念“Takes it,makes it!”,我会怀念每一句“We will see you on the postgame show.”,但我真正怀念的,是每一次当你打开电视看到迈克正在解说比赛时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舒适,熟悉的氛围感。

九岁的我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幸福,原来,只缘身在此山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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